最近台湾名导演钮承泽涉嫌性侵剧组女工作人员,在国内社会、演艺圈引起轩然大波之际,南韩同样也因一桩性侵女童案使得国内舆论沸腾不止。
电影《希望:为爱重生》(??,素媛)完整呈现这起真实案例,这起性侵案造成被害女童娜英(???,化名)终生得挂尿袋、并无时无刻处于惊吓阴影之中;而犯人赵斗淳(???)只因当年在法庭上主张喝醉,如今2年后即将期满出狱,届时重获新生的他不排除重回当年案发社区找娜英、娜英父母复仇,漏洞百出的法律使得南韩民众相当愤怒。
8岁的娜英上学途中遇到性侵犯
10月20日,南韩民众在青瓦台官网上发起连署,反对女童性侵犯赵斗淳出狱,截至目前为止已经超过26万人参与支持,根据规定,连署案一旦超过20万人响应,政府相关单位就必须回复人民,针对该议题做出合理解释。
连署案指出赵斗淳即将在2020年12月出狱,不过他在狱中却对犯行无任何悔改之意,除了不断表明自己是无辜的、酒醉犯案,还曾对警官、甚至被害者家属挑衅:“你们以为我会被关在这一辈子吗?现在我只是在这里运动,等我出狱后,大家都走著瞧!”
赵斗淳将娜英拖至位于京畿道安山市檀园区的教会厕所内性侵
对于赵斗淳嚣张的态度,引起举国民众哗然,不过事实上反对赵斗淳12年刑满出狱的连署案,今年是第二次!回顾去年12月5日,超过61万的民众参与连署反对赵斗淳出狱,并要求重审当年性侵案。
只不过即使今年、去年参与连署人数如此之多,还是无法挽回当年法院做出错误决定下所造成的遗憾和恐慌!青瓦台民政首席曹国(??)当时亲上火线回应,当年法官认定赵斗淳犯案当时饮酒过量致精神状态不稳而轻判12年徒刑,由于此案早已定谳,法院无任何理由重审、也无理由在刑满后阻止赵斗淳出狱……
案发厕所
2008年12月11日上午8时30分,根据娜英2011年写下的日记和判决文书,当时年仅8岁的女童娜英正准备出门参加学校的才艺表演大会,经过京畿道安山市檀园区某教堂,突然遇到举止异常的赵斗淳,当时赵斗淳拦住娜英问道:“你上这间教会吗?”,娜英回答“不是”后,遭到赵斗淳强行抱住拖入教堂厕所,赵斗淳脱下衣裤后强逼娜英就范。
眼见娜英顽强抵抗,恼羞成怒的赵斗淳不断掌掴、重击并咬下娜英的脸庞,还抓著娜英的头颅撞马桶水箱,性侵的过程中疑似还使用马桶吸汲器。
事后为了洗清犯罪证据,赵斗淳用抹布、拖把整理犯案现场,甚至还将大量冰冷的自来水灌入娜英的体内,只为了洗去残留在娜英体内的精液,造成娜英腹部骨盆骨折、大小肠流出体外坏死、肛门和性器官80%损坏,等到娜英在厕所醒来,赵斗淳早已逃之夭夭,之后才被社区居民发现送医。
事情过了10年,消防人员回想起当时景象,直言根本惨不忍睹:“我也是生养女儿的父亲,看到娜英被暴徒性侵,心中不由得打哆嗦: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畜生!”
节目公开赵斗淳的肖像
犯下如此暴行的赵斗淳当然受到民众强烈挞伐,自该事件2009年受到各界瞩目后,为防犯罪,南韩民众不断要求政府公开赵斗淳肖像。MBC电视台的时事节目《PD手册》(PD ??)在12月4日播放的单元“赵斗淳创伤”中,率先公开了被上马赛克的赵斗淳肖像,引起社会广大讨论,虽模糊不清,但猥琐的表情却一览无遗。
电视节目播送赵斗淳照片后,使得南韩民众在社群网络上疯狂转传赵斗淳肖像,在民情激愤之际,南韩政府却出面表示公开、转传赵斗淳肖像属于违法行为,违者可能被处5年以下徒刑、或是5000万韩元以下罚金。
出现在监视器画面的赵斗淳
尽管南韩2010年制定《特定强烈犯罪处罚特例法》,允许相关单位视情况公开重刑犯的肖像、个人资讯,但因赵斗淳是在2008年犯案,因此不能算在该法条的重刑犯案例中。
即使2年后赵斗淳出狱后,为了防止再度犯罪,公开赵斗淳肖像势在必行,但媒体、出版社也不得随意在节目中公开。
根据《PD手册》,赵斗淳在入狱后似乎对于自己的犯行毫无悔改之意,他认为被判12年徒刑的自己是无辜的,7次递交给警方、法院长达300多页的陈情书。尽管娜英在治疗期间接受调查时不断指出照片中的赵斗淳是凶手,教堂现场留下的指纹、DNA也指证历历,但赵斗淳仍在递交给法院的请愿书中写道:“我绝对不是强奸幼童的无耻垃圾人!如果这些证据能证明我犯罪,那么请判我重刑、剪下我的生殖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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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娜英在此次性侵案留下永久性伤害
赵斗淳如此信誓旦旦不承认犯下的罪刑,似乎是因为咬定南韩过于轻纵犯罪所致,根据南韩《刑法》第10条第2项:“因精神状态不稳致失去基本辩别事物能力者,得以获判减刑。”,警方埋伏在赵斗淳家门前将其逮捕归案后,一开始赵斗淳完全否认自己性侵娜英,甚至现场采出赵斗淳留下的DNA、体液后,赵斗淳还对警方表示:“那些指纹也可能是为了栽赃我而伪造的,你要我怎么相信?”,根据警方调查,赵斗淳随后向警方表示,犯案前一日中午确实在啤酒吧喝下了一瓶洋酒、晚上7时喝了一瓶烧酒、晚间11时又在超商买了一瓶洋酒到练歌坊喝,之后根本不记得自己残忍性侵女童的经过。
一审法官考量到赵斗淳犯案当时已56岁,加上赵斗淳供称自己犯案当时因为不胜酒力,精神状态不稳之际才会犯下罪刑,根据此前犯下性侵伤害罪7~11年徒刑的判例中,由无期徒刑减轻至最重的12年徒刑,不过赵斗淳还是认为刑罚过重而提起上诉,高等法院、大法院(最高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其12年徒刑。
为洗去犯案证据,赵斗淳打开厕所水龙头
那么赵斗淳犯案前真的喝醉酒吗?
被害人委托律师表示,犯人被逮捕后,血液酒精浓度早就回到正常范围,根本没有办法可以证明赵斗淳是否真的饮酒过量、以及饮酒的时机点。加上赵斗淳事后证词反复无常,不断说自己从未犯案、喝醉酒导致记忆不清,甚至还曾改口道:“当时经过教堂厕所时看到形跡诡异男子性侵娜英,那时候我进去救了她……”,种种跡象表明,赵斗淳为了脱罪,无所不用其极。
刑事政策研究员升宰贤(???,音译)表示,南韩最高法院普遍认定,酒醉所造成辨别事物能力的丧失,其地位和精神疾病相同。
女童娜英接受心理咨商
利用南韩法律上的百般漏洞,赵斗淳以“酒醉”为由脱罪、减轻刑罚早已不是第一次!赵斗淳拥有高达18项性侵、性侵伤害、伤害致死等前科,在某起伤害致死案件中,赵斗淳因为主张喝酒不醒人事,1996年仅被判2年徒刑,1999年出狱后故态复萌,罄竹难书。
娜英一辈子难以摆脱童年性侵阴影,挂尿袋上学的她更常遭同学们歧视,尽管如此,她还是立志未来当一名出色的女医师,帮助曾遭受性侵的患者,因此去年大学联考前她发愤用功读书,从不缺席一堂课。
不过近期听闻2年后赵斗淳将出狱的消息,娜英又再度陷入恐惧中,她害怕自己成名后赵斗淳回来找她报仇,因此放弃攻读医科的梦想,除此之外,她关掉房间内所有电灯,躲在棉被里颤抖,父亲问道:“房间黑漆漆,你怎么看书?”,娜英答道:“我看得到”,令父母们相当心疼。
(图:《希望:为爱重生》剧照)
赵斗淳从原本位于庆尚北道的青松看守所移监至浦项看守所接受一系列心理治疗、性侵害防治课程。如今2年后娜英将满20岁,刑满出狱的赵斗淳是否真的能被成功教化、感化?外界可不敢担保……